【编者按】1950年,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沉浸在解放的喜悦中,全国人民正在为建设祖国而摩拳擦掌。此时,一支上万人的队伍,在雪山上跋涉,在荒野中行走,在激流中前进。69年后的今天,伟大的祖国日益强盛,革命先烈的精神仍需传承。让我们一起重走十八军进藏路,重温红色记忆。
中国西藏网讯 5月29日上午,参加“重走十八军进藏路”活动的十八军老战士及十八军后代一行来到甘孜藏族自治州博物馆,了解甘孜州的历史文化、民俗风情。众人在《茶马古道记忆》展区驻足观看许久。
图为十八军老战士和十八军子弟在甘孜藏族自治州博物馆合影。
茶马古道是中国西南地区千万年以来以茶马互市为主要载体的商贸通道。自唐西域易茶开始,中央王朝在西北地区开设茶马司。宋元时期,官府又相继在四川碉门(天全)、黎雅等地与吐蕃开展茶马贸易,而明代则在雅州、碉门设置茶马司,于是由茶马贸易开拓的川藏茶马古道同时成为官道。
苦于天险的阻隔,困扰泸定乃至整个康区人民的数千年的始终是交通这个大问题。智慧的汉藏人民在秦汉时期就开发出数条小道,用于人员往来和边贸沟通。
无论是大路还是小路,均修建在峻岭深谷之间,依山傍河,有的还系凿岩而成,迂回曲折,崎岖难行,特别是飞越岭、马鞍山、冷竹关等地,千百年来商旅兵士穿行期间,很多时候无法依靠骡马,物资运输全凭人力。
图为人力背夫。
多样因素决定了茶马古道上众多“背夫”的产生。首先,四川没有云南那样善走山地高原的骡子和马;其次,四川人口众多,劳动力廉价,而川人又善于背负;第三,茶马古道必经的众多山岭一带,险要的地势不适合于骡马通行,似乎也是一个决定性因素。于是在多条茶马古道上,背夫成为了四川雅安到康定段所特有的一种现象。
人力背夫又称“背二哥”或“背子”。这是最苦的谋生方式。这样的苦力活,要有人组织、有人担保,防止背夫们中途“撂包子”。背夫们来自汉源、天全、泸定等地,一般在农闲时间背“背子”以谋生,运的东西除了边茶外,米、肉、油、糖、布匹均有。
图为背夫们背着沉重的茶包。
背夫们排队领取沉重坚实的茶包。茶包用篾条包装,20余斤一包。在当时,中等力气者,每次领取10包到20包,而年轻力壮者,一次能背十五、十六包,重量达到300多斤,相当于两三匹骡马的负重。
图为背夫们渡河时使用溜索。
背夫们渡河时多采用溜索,这是古老的交通方式,用两条或一条绳索,分别系于河流两岸的树木或其他固定物上。一头高,一头低,形成高低倾斜。溜索不仅可以溜渡人,而且还可以溜渡货物、牲畜等。
图为背夫们的丁字拐棍。
背夫们八个一群或十个一伙,每人手持一根丁字形拐棍,俗称“拐墩子”“墩拐子”,拐尖镶有铁杵,用来撑着茶包歇气。因为负荷重,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在路上歇下背。一块圆形的篾条挂在胸前,这是用来刮汗的。女背子的茶包上还要挂上几匹笋壳,以便歇下背,站着小便时作“水槽”用。有的女背子还要把吃奶的孩子挂在胸前。
图为拐子在石头上留下的拐子窝。
茶马古道上遍布几乎一般大小但深浅不一的圆窝,它们是茶马古道独有的标记,是历代背夫千年古道遗留的铁血见证。背夫们途中歇息只能用手里的丁字拐支撑于背架之下,让拐子的末端杵于是石上,而那端稍包裹的铁尖,在一代又一代背夫一次又一次偶然的重复之中,石头上留下了永恒的烙印。
观展结束后,十八军老战士及十八军后代不约而同感慨道,自然的阻隔,挡不住先民的步伐,自古以来,以茶易马的商品经济从未断绝。崎岖的山路,留下了多少背夫的足迹,已无法考证,但背夫们艰苦的生活、辛勤的劳作和不屈的精神,仍然激励着今天的人们。(中国西藏网 记者/周晶 孙健 图片均翻拍于甘孜藏族自治州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