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琼护法神的历史及其相关问题考述

[摘 要] 乃琼护法神是西藏宗教信仰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实际上已不仅仅是作为一种膜拜的神袛而存在，同时也渗透到了世俗的现实生活当中，并在一些特定的历史事件和世俗的宗教事务当中被赋予了特殊的功能并表现出独特的影响。然而，包括乃琼护法神在内的这些神袛究其根本来说，无论是其最初的产生，还是历史的演变，最终都是取决于人们现实生活得特定需要。本质上它不过是人们在现实生活基础上的一种神幻映射。

引 言

在神幻性思维中，人们不仅将现实世界神幻化，而且还将神幻世界现实化，即通过所谓的通灵、显圣、卜卦、预言等形式将现实生活与这些根据现实需要而观念化地创造出的一系列神袛相对应。但这些神袛究其根本来说，是取决于人们现实生活得特定需要的。本文所述的乃琼护法神既是这样一位被创造出来并曾渗透于特定社会历史等世俗生活的神灵。作为特定的历史产物，乃琼护法神有其产生、发展、灭亡的必然过程；而作为一种既定的认识对象，我们对与之相关的一切物质文献记录、口头传承乃至现实生活中残余的表现和民间深沉记忆的考察，并不能表明这一对象本身的非神幻性。

在藏传佛教万神殿中，有一种专门护卫佛法免受妖魔的袭扰，维护佛教教义的完善的神灵，即护法神。它们通常被认为是一些土著神灵被佛教收服后而立誓捍卫佛法的，因此，他们的形象描绘成为一脸忿怒、手持各种兵器、脚踩各种佛法之敌的精怪。有时，它们也被称为“护佛法”，而更惯常的称呼则是“护者”。这些护法神根据出世间与在世间之别，大致可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具有超大神力的高级神灵，称为“出世间护法神”，即“出离六道轮回之神灵”；第二类是仍然和有情众生居住在今世间的神灵，他们也过着藏传佛教的宗教生活，大部分的神灵时时通过神巫之口传达其意志，这类神灵被称为“世间护法神”。[1]本文所涉及到的乃琼护法神—白哈尔王，即是世间护法神中一位著名的古代神灵。它不仅在藏传佛教的宗教体系中占有突出的位置，而且在近代以来西藏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为此，本文即对其历史和相关问题作一简略考述。

一、 乃琼护法神的来源及其早期历史

（一）藏地护法神的来源

（二）白哈尔作为护法神的来源

（三）白哈尔退出桑耶寺搬迁至洋寺

二、乃琼护法神与格鲁派的关系及其功能

（一）乃琼护法神与格鲁派的关系

1. 加央却杰扎西班与南戴嘎布

2.二世达赖喇嘛根敦嘉措与卓敦拉康

（二）乃琼护法神在世俗的政治和宗教事务中被赋予的特殊功能及其影响

1.乃琼护法神与活佛转世

2.乃琼护法神在某些历史事件中的影响

3.宗教生活中的乃琼护法神

……

总的来说，乃琼护法神作为宗教信仰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实际上已不仅仅是作为一种膜拜的神袛而存在，同时也渗透到了世俗的现实生活当中。但这些神袛究其根本来说，无论是其最初的产生，还是历史的演化，最终都是取决于人们现实生活得特定需要。因而，其本质上不过是人们在现实生活基础上的一种神幻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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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刊载于《西藏研究》2009年第2期）